許常郁 HSU Chang Yu 個人簡歷







學歷:

2009-2011     法國坎陪爾高等藝術學院法國坎陪爾
                    Ecole Supérieure d’art de Quimper
2003-2007     台北國立藝術學院台北
2000-2003    台北市立中正高中美術班 台北
1997-2000     台北縣立新埔國中美術班台北

個展:

2007 《 湖 》個展,台北藝術大學南北畫廊台北

聯展:

2010 《 另一個局面 》,法國坎陪爾高等藝術學院 法國坎陪爾
2010 AD HOC 》,Kerfeunteun教堂法國坎陪爾
2007 《 第二十二屆台北藝術大學美術系畢業展 》,台北藝術大學台北                        
2006   第二十屆台北藝術大學美術系系展,入選台北                             
2005   第十九屆台北藝術大學美術系系展,入選 台北                                      
2004 《 Timeless》聯展,台北藝術大學地下展覽廳台北

許常郁




沒有結束,也沒有開始,僅有著對生命無窮的熱情。

    我常常在一次的旅行中,感覺如夢一場,又如一次的靈魂出竅。而往往除非是惡夢,通常我都不願從夢中醒來。我的回憶就是我的夢境。

2008年一月我搭上國泰航空cx451航班飛向巴黎,結束了在台北23年的荒唐歲月開始這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結束的旅程。台北與巴黎的距離對我來說即是五部電影的時間並返回過去六個小時。我知道這是趟走入我自己的內在之旅。

    不太記得那年在巴黎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只記得那灰色的天空和每天聽著Yo La Tengo的那張專輯 I can hear the heart beating as one 走在前往搭乘RER B線的路上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我錯過了海明威(Hemingway)所說的那一場饗宴。
而後,展轉來到了布列塔尼的坎陪爾(Quimper),在路上透過列車窗外,我看見了一片草原一座森林一匹馬。感覺是:安靜。

      La vie est d’ailleurs,生活在他方。這是法國詩人韓波(Arthur Rimbaud)的一句名言。意指假如生活在此地,但又是渴慕令一種文化,那如何把自己想像在那個地方? 我的心開始被分割成三個部份,一個在坎陪爾一個在巴黎一個在台北。拉扯著。三個不同的世界三個不同的生活,穿梭壓抑在不同的時間與空間裡,在這一方時卻想著令一方 ,不管我在哪裡生活,總是覺得像在幻覺裡夢境裡沒有醒來,不真實。

    我想記憶大概可以分成兩種形式在大腦中交融作用,一種是理性人生經驗的回憶,另一種則是感情用事的回憶,而我只聽任心血來潮,腦海浮現了什麼就任其浮現,以至於我總是後悔著迷失著追憶著。

“我的生命就是這樣的一個影像,而我注定在自以為是探索前進的當兒,不斷走著回頭路,得不斷試圖去學習我本該非常清楚認得出來的事物,得學習被我遺忘中微小的一部份。”

    回憶總是零零星星的,像小星星。大概記存在的星團和所占面積,卻永遠都不知道實際數量,也不曉得切確座標。有時候會懷疑記憶的真實性,怎麼知道那是屬於腦袋裡面的某一個星系,還是只是遺忘過後的彌補填充?

我想我大概是有想症或失憶症吧。

    記憶中有一座山。小時候我和祖父母一起住在山上。我記得每天下午都會有騎著腳踏車叫賣麥芽糖的小販,一支五元。但父母跟祖父母卻都說完全沒這件事。然而,我卻不記得是有曾經愛過或投入過,在每段戀情結束後。我不確定那個愛是愛,或只是我一種感情的表現方式而已。無法確定任何事情是真實或者是殘像而已,只有自己是確實的現實,所以我只愛我自己。我不記得。

記憶如此的脆弱,卻成為了現在的我。
漸漸變得無法確定腦子裡的影像是真實還是多餘的填充物,於是有了新的一個世界。

     我的記憶,我依存的記憶是否都只是幻覺?(或只存在於幻覺?)身體裡彷彿存在另一個我,我不認識的,我們,我說我們,能否同時是兩個人,是否我們一直在共享著同一個人生?我看著的我的樣子之於你看到的我的樣子,是否是同一副模樣?又或者你就是我的投射影像,你的視覺就是我的思維?看見物體的色彩,那也是經過大腦所命的名,顏色在不同光線之下改變樣貌,記憶是否也因為不同的角度搜索而呈現不同的樣子? 沒有唯一答案的事情要怎麼證明它的存在?到底是誰在追趕著誰的生活?難不成其實我只是一直寄生於另一個“靈魂”之上?那我到底是誰?除了我自身又到底在誰的眼裡存在?

令人喘不過氣來的人生。

    或許我尋找的故鄉即是永恆不停的旅行。這趟旅行的終極意義對我來說應該是到達心靈的境界,而最遙遠的國度即我們的內在,那麼這就是一趟最遙遠的旅途了 。

    古代的水手似乎完全可以在大白天看見星星,如果我們的雙眼受過訓練,也許我們還是可以做到清楚看見回憶的零零星星



















創作自述 

世界盡頭的漫遊者  La flâneuse du Finistère


這是一個關於自我旅行的故事。

     2009 年夏天,我從地球的另一端來到這邊,這個區域叫做 Finistere,意思是世界的盡頭。 森林則是我對世界盡頭的想像。 而繪畫是我對世界溝通的方式。 透過繪畫,我紀錄在一個異鄉生活的感覺並藉此檢視著自己。

    在繪畫的時候,我任由顏料由我的直覺和淺意識控制著,顏料先是以自動性方式自我滴流 、碰撞 、交融,畫面的一切就像回憶的畫面,不是帶狀的, 是一個一個影像漂浮重組。意識壓縮在不同的時間與空間之間。不同的視點交錯著,構成一個循環,這是一個“無”,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半透明的顏料一層層相互覆蓋,思緒從縫隙間透露出來,記憶中的畫面遺失了,於是撿了各種故事來修補,不是從現實裡搜尋來的,畫面是冒出來的,是幻覺。意識是一個自足的生態系,養分從回憶而來,消耗回憶的途中,填充了新的劇情和橋段,事實變得無足輕重只是故事的觸發點而已。

    在創作的旅途之中,像是站在以鏡子做成的一片森林裡,所有物體都是對稱的,卻不是攣生。畫作,誠實的反應著我的所有,我是在世界盡頭的漫遊者,孤獨者。 突然都靜了下來,才發現我一直在一個島上,沒有人的島,沒有表情,在那無聲的世界,獨自反芻回憶, 細細的數著蒐集來的癮,雙數的,兩兩相對的癮,飄散到空中無盡的生殖複製。

    我試著藉由繪畫勾勒出我心中那片風景,架構信仰,複製溫度。意念被分割成不同的空間,重組,顏色,存在,是自由的。水以另一個姿態降了下來, 成了河川、溪水、聚成湖泊,溢滿出來流向海,流動的時間瞬間被凍結在一個框架內, 色塊都被眼角拉得長長的吸進黑色隧道裡,風景留下來了,永恆的。

     如果這一切是個夢境,那我選擇不要清醒,就讓我一個人漫遊在那片神祕的森林裡在那片不真實的草原上。

如果我迷失了,請帶我回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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