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攏是夢》張益昇水墨創作個展「鄉愁與態度--關於益昇的三段時光」文/王永成
「鄉愁與態度--關於益昇的三段時光」
文/王永成
(一)
正如益昇的人,他的畫很實在,很直接,就是房子,永遠都只是房子,沒有人會懷疑。益昇在他的畫裡面極盡所能地言說關於房子的一切,從來沒有改變。
我沒有見過他迷戀過房子之外的事物,他一直不變。
其實和益昇認識之初,我們就在討論房子,我們會在陽光明媚的午後沿著長江邊的鐵軌一路拍房子。一直走,一直拍,幾公里不停歇,他會給我講關於房子的一切。
起初見到 益昇作品裏的房子是充滿了懷舊色彩的,具有詩歌一般的抒情手法,會讓我們慢慢想起往日的時光,在層層的屋簷錯落和街道的錯綜複雜之間緩緩流逝。就像侯孝賢的《美好的時光》中,舒淇的檯球屋。溫婉,自然,不需要太多的臺詞。
那時間,益昇就已經常常往來兩岸之間,或許有種預感,在那段時間的創作中我們能夠感受到迎面而來的鄉愁,或許益昇已經覺得要離開那個生養他的地方,從而邁向更為廣闊的未來。因為他曾經和我聊起,他並不想再去描繪身邊的房子,也不想在作品裏讓人感受到他那濃濃的鄉愁,因為長期的奔波和遠離故鄉已經讓他不知道屬於哪一座房子,他經常說道,不知道接下來會住進什麼樣的房子。他已經在這慢慢消逝的鄉愁中醞釀著新的開始,或許是說將他的鄉愁融化在一個全新的狀態。
(二)
如果說前面那些充滿鄉愁的房子是益昇眼中的房子,那麼如今益昇畫中的房子則是他心中的房子。以往畫中的房子是有明確的出處和身份的,而現在的房子則全然沒有這些,有的只是一個房屋的輪廓,準確的說應該只是一座房或者樓的概念。
離開了久居的城市,遠離了故鄉,穿梭在各個面貌不同的地方成為了目前的生活狀態,可總會在一個地方呆上一陣子,總會有些街道和樓房慢慢熟悉,也有些朋友,也有些來往,慢慢地開始產生依戀,這就是感情,你無法拒絕。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便不想離開;遊走的城市多了,也不知何處是那股鄉愁的出處。於是無法說清楚自己依戀的地方,於是依戀和鄉愁被抽離出來,成為了一種情節,而這種情節恰恰也一直停留在房子上面。如今益昇的作品也正是如此機緣之下自然地流淌出來的,這是一種狀態,也是一種態度,一種面對自我和審視自我的態度。沒有自我的審視和思考,就沒有自我的態度,更不要說自我的方式了。
(三)
“山林太寂寞,城市太喧嘩。”我們變得喜歡在自我封閉和自我放逐之間遊走,關起門來思考和做事,生活乏味而且無趣,我們需要朋友,需要交流和熱鬧;可熱鬧多了,我們視為可憎恨的應酬,於是想著逃離這個現實所在,變得似乎有些頑固和自我封閉。我們都熟知這種自我調節的狀態。
工作室就是藝術家自我調節的最佳場所,雖然經常處於一種近乎江郎才盡的狀態,扭曲的神經讓自己近乎絕望,可憋著那股氣力挺將過去,是自我的一種解脫和釋放,這讓我們欲罷不能。
繁華散盡,終將是一場金色的夢,她煙雨繚繞,奢華冷豔,可已經變得無法觸及而感知些許,捉摸不定,或許在益昇的內心,對於空間依戀的那份情節,已然成了他自己的一種思考的方式和手段,他可以由此洞察身邊的一切,關於人生,關於一切。
都市的繁華讓我常常處於昏睡一般的陶醉之中,快節奏的生活讓我們沒有時間喘息,在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我們很難說什麼時候就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我,我們太需要一劑良藥,讓自己不論在清晨還是傍晚,在子夜還是黎明,都時刻處於清醒的狀態。
益昇並不例外,也在這樣的世界之中時刻掙扎,可是不管是推杯換盞還是奔波勞苦,益昇最終還是把自己的心收拾得極為妥當,安安穩穩,服服貼貼地安放在工作室的畫案一旁。筆走龍蛇,水墨淋漓間流淌著自我的不斷審視和思考。
房子在他的筆下已然成為了他對眼前的繁華的審視與思考,金色的基調不只是對現實的寫照,更是益昇對自我審視的一種檢驗,濃重的金色在他的筆下不是熠熠生輝,光彩照人,而是顯示著超常的冷靜與沉著。這是一種冷靜的心境,一種冷靜的態度,在這個態度的指引下益昇展示了他對當下生活的一種立場,這個立場時刻地昭示著他自我心性的存在。
左起:藝術家閑原、畫廊負責人 李恬寧、林章湖老師
藝術家張益昇、藝術家劉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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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張益昇與友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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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張益昇替現場嘉賓解說創作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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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張益昇與友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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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張益昇與友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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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張益昇與友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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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張益昇與友人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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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時間 : 2015年7月10日~ 2015年8月22日
當代一畫廊 台北市信義路三段147巷36弄22號
10:00~18:00 (星期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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